一
谁在泥泞冰冷的沼泽里跋涉了一整天?
夜半他终于敲响了一座山神庙的石门。可是庙里已经十分破败,只有一些燃过的灰烬泛着凄凉和愁苦的回音。
一棵苍老的松树,在庙的身后静默地耸立,无法看清它的头顶有没有过路的鸟儿歇息。
从前一定有不少人来过这里,或在盛夏或在严冬;在明月下纳凉歇息,在风雪中升起篝火冉冉。
清晨醒来,时而有花儿和鸟儿的问候;时而有烛光与酒香的暖流环绕。
但他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,他便只能裹紧一身僵硬的衣衫在门口瑟瑟发抖。
石门半开半掩,迎面的一团黑渍,像是一只盲人的眼眸;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寒颤,漫漫长夜在他的前方,死一般地沉寂。
二
世界没有末日,神灵不会残忍。枯草丛里一定有些什么东西在闪烁。
无论是萤的灯还是兰的剑;还有声响的和弦,都能划破荒芜与落寞。
真理从来都在广袤的深处。让爱的呼唤把黑夜刺穿,让无眠的精灵将火把点燃。
文图/丹妮2012.12.16日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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