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新月派的美,徐志摩意象里的偶然。当初写在本子上的时候,并没有参悟到更多,只是觉得,它有着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,并且在很大程度上,可能契合了自己当时的某种心境。
偶然,意味着突发和不经意,并不是特别刻意的作为,却偏偏发生了、遇见了。偶然应该是个小概率事件,不然就不能称其为偶然。不是吗?“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”,“你有你的,我有我的,方向,”想想看,何其不易!
某种重大的偶然甚至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,比如一个毫无诗意的战争故事。一个士兵在冲出包围圈后逃到了一个山洞里,但他并有摆脱掉被追杀的危险,如果敌人发现了他,那他就必死无疑。一只想到洞口结网的小蜘蛛误打误撞地爬到了士兵的身上,恐慌之中他很想弄死它,但仅仅一闪念,他的慈悲就占了上风,他放走了小蜘蛛。结果,过了一个时辰,追兵到了,他听见洞口有人说,这个新的蜘蛛网没破,里面肯定没人。……
偶然当中的必然,解释不清时就叫天意。三年前的我,对偶然的破解依然这样迷信。偶然的一句话、一次回眸、一张笑脸、一个照面竟然可以使人坠入到另一番境地,难道不是天意吗?难道非得要加上“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,偶尔扇动几下翅膀,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”这样著名的标签才算靠谱吗?
听萨顶顶的《万物生》,依依呀呀的梵文使天意笼罩在神秘之中。好在高晓松凭借他的聪明和才气帮助我们理解了一部分:
" 从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/秋天远处传来你声音暖呀暖呀/你说那时屋后面有白茫茫茫雪呀/山谷里有金黄旗子在大风里飘呀/我看见山鹰在寂寞两条鱼上飞/两条鱼儿穿过海一样咸的河水/一片河水落下来遇见人们破碎/人们在行走身上落满山鹰的灰"
偶然的相逢、偶然的邂逅、偶然的遭遇、偶然的发现、偶然的改变…万物的个体或许都是在偶然之中相生相克抑或共生共存的,但所有的偶然里面,都将注定能够寻出一点必然来吧?!这就是丝丝缕缕互相缠绕着的众生关系,就像人放生了蜘蛛,蜘蛛也能在关键时刻拯救人一样。偶然和必然的互为因果,大约等同于佛教中的因缘。
偶然可以造就传奇,也可以揭示背叛。善恶一条线,生死一瞬间。
还是喜欢黑夜的海上,那里有你我交会时,互放的光亮!
评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