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云大师喜欢讲禅语故事,其实也不是故事,就是生活中的一件小事情:
洞山良价禅师看见弟子云居道膺顶着大太阳在禅房后院忙活着做酱,就随口问他在做什么?山居道膺恭敬地回答说,“老师,我正在做酱呢!”
“那么你在酱缸里要放多少盐呢?”
“我斟酌材料的多少,然后把盐洒进去,这样就可以了,并没有一定要放多少啊!”
“那么,这样做出来的酱料,会是什么味道?”
“就是这样的味道呀!”
“确实,本味最好!”
原就是本,本就是原。星云大师没这么说,可能洞山良价禅师没说,星云大师也不想加料,我却脱口而出了。
再添一足:我怎么觉得云居道膺的这句“就是这样的味道呀!”比他做的酱还原味呢?!
与鸟何干?
梁实秋先生给人描述杜鹃鸟的真实状况,大意是说杜鹃比一般的鸟魁梧健壮、扁嘴大口,样貌一般;要命的是它从不自己筑巢,而是把卵下到其他鸟的窝里,要别的种类的鸟替它孵育后代,这还不算,如果别人窝里的蛋已经足够多了,放不下它的,它还会仗着体壮力大,把人家的蛋给挤落下去,待到它的雏鸟长好了羽毛,别人的窝巢也就彻底归它所有了……
听完了梁先生的话,那个初闻杜鹃就兴奋得一夜都睡不着觉的人,关于“杜宇”、“望帝”、“啼血”、“客愁”一类的诗意畅想便戛然而止。
梁先生说,我爱鸟的声音鸟的形体,这爱好是很单纯的,我对鸟并不存在任何幻想。……济慈的“夜莺”、雪莱的“云雀”,还不都是诗人的自我幻想,与鸟何干?
这话很像是“我爱你是我自己的事情,与你无关”的最初蓝本。
不一样的自由
龙应台有个朋友在婚礼前一个星期突然悔婚,可是两百张喜宴请帖都已经发到客人手里了。龙在接到取消婚宴的通知后,略一思忖便微笑着把那张喜帖给撕了。她没有劝阻她的朋友,她说,尽管他的决定实在下得太晚了一点儿,但她还是欣赏他有勇气做一般人不敢做的事,上了车,还有下车的勇气。
她把这般貌似不靠谱的人和事称作“不一样的自由”。
席绢的“招魂”
“跟我来,柳柳,时辰到了!记住,今后你是苏幻儿,十八岁,你的新人生从现在开始。”随着朱丽容低喃的咒语,杨意柳陷入昏迷状态,魂魄化成一道白光被吸入七彩的漩涡中,随后所有的意识渐渐模糊……(席绢《交错时空的爱恋》)
于是我在那道白光里面重温了一遍《大招》:
青春受谢,
白日昭只。
春气奋发,
万物遽只。
冥凌浃行,
魂无逃只,
魂魄归涞,
无远遥只。
……
丹妮于2015.6.3下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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